第十三章 坤叔的高考

 

 

章节简介:
假如你们不考虑自己的年龄,也不考虑家庭经济状况,读完本科后还可以考研究生,还可以出国留学,大可以读到35岁或50甚至读一辈子,吸干父母的血汗,再吃父母的肉,到最后,把父母的骨头磨成粉为自己补钙,让自己完成学业以后飞黄腾达。 

第一节 爱心冲刺、挂果


《武训传》:“行之数十年,弟子卒业而去者,不可胜数。”坤叔助学凤凰5年后,他资助的第一批15个孩子也将于2003年6月迎来高考。孩子们说,高考不仅是在考我们,也是在考坤叔。坤叔说,谁一下子有15个孩子参加高考啊,我真是太兴奋、太紧张了,晚上睡觉前把孩子们逐个想一遍,都要花上几个小时。
孩子们在学习上冲刺,坤叔在钱物资助和精神资助上冲刺。2003年2月4日,坤叔收到凤凰一中临考学生麻仙燕的一封紧急求助信:


伯伯,有件事想起来特别头痛,真是有言难开口啊。我们在2月6日就要去长沙进行考前一个月的培训和大概一个月的考试(麻仙燕画画很有天份,在坤叔的鼓励和支持下学习美术,报考美术专业),老师说培训、吃、住及考试费加起来至少也要准备3000多块钱。考试费特贵,一个招考点大概就要100多块,我们又要考五六个呢。

平时几块钱也不忍心向您和爸妈要的,也特别害怕向爸妈要钱,这次我更是不忍心对他们说,但还是壮了胆子在一个月前开了口。结果和以往要几块钱一样,就是揍不齐数。我家向来都是欠债户,这回爸妈东借西借才揍到1000多块。看着他们又是省又是卖,日夜操劳,几天下来就瘦了很多,我心痛极了。向银行贷款,无人担保,如果我家能有只猪或羊那也好啊。

我害怕自己是不是没良心了,怎么还是硬着头皮写了这封信,开了口向您求助了呢?这么多年来,得到您的关心与帮助还不够吗?伯伯被您折磨的还不够啊?你忍心父母悲痛,你现在还要忍心最敬爱的伯伯为您操劳下去吗?不是啊,我不是没良心的人,我不想那样做,那太残忍了,但是无路可走了,路的前方大学梦在向我招手,我做梦都在盼望着考大学的这一天啊!

眼看就要到新年了,眼看就要到2月6日了,爸妈借钱的进展几乎没有了,我很着急,所以忍着心痛,流着对不起您的泪写了这封求助信,但愿您能够谅解。我也无情的给美怡姐(麻仙燕先由坤叔资助,后来为了有利于她往美术方面发展,改由《珠江经济杂志》记者王美怡资助)写信,但愿您们帮我。感恩不尽啊!


只有两天时间了,连邮寄都来不及了,坤叔比麻仙燕还要急,他立即打电话,让凤凰的朋友先把钱借给她,让她能及时参加培训和考试,接着他再从邮局汇款还给朋友。打完电话,他马上给麻仙燕回信:


你从小就学会了坦然地面对人生的际遇。记得上初一时,你就发现自己眼睛有毛病,是家里没有钱,你只好默默地承受着,没有去医院。渐渐地,一只眼睛完全失明了,连光感也没有,你还是不吭声。直到有一天,你摔倒了,受伤了,上不了学了,我正巧在凤凰,带你检查的结论是:因长期缺乏营养,导致视网膜严重脱落。
  记得吗?我出差到北京时,联系了协和眼科医院,答应让你去治,手术费大约两万元。郑州大学的彭燕(坤叔资助的一个孩子)与医学院联系了,也同意你去冶,手术费只收6000元。但你死活不愿去,说己经习惯了用一只眼睛看世界,治好了可能无法适应。我知道,你是怕我再为你花钱。其实为了身体,有时候花点钱也是有必要的。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要是上大学,你的眼睛还受得了吗。至于信里要的钱,你就放心好了,也不要说感恩。能够考上大学,做一个有用于社会的人,就是最好的感恩。
  
高考前,花云家再遭不幸,哥哥患了肝病,坤叔得知后,立即寄来2000元钱,要龙花云不要为家事操心,全力备考。

“‘我一定要努力,一定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这样的话时常在脑海中萦绕。可现实是残酷的,如果两年后高考落榜,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将来,更主要的是哪还有脸面再见张伯伯你呢?”早在高考前两年的2001年,坤叔从龙花云的信中就感受到了高考对孩子们的压力。临近高考,坤叔不厌其烦地给每一个孩子写了一封又一封信,2003年3月底又专门跑到凤凰,给他们逐一鼓劲、减压。
他还不停地上书店,请教东莞的特级教师,搜集高考复习资料寄给他们。

考前10天,每个孩子收到了坤叔寄来的100元营养费,他在信中针对每个孩子的不同情况左叮咛,右嘱咐,要他们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勇敢面对挑战。
带着坤叔浓浓的爱,孩子们走进了高考考场。

2003年6月26日,高考分数出来的第二天,坤叔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凤凰,来到了孩子们中间。照例,他把孩子们约到最好的馆子里去“搓一顿”。当在餐馆里等候的麻仙燕见到坤叔走到自己跟前时,一下紧紧地搂住坤叔,也不说话,一头埋在坤叔的怀里,“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餐厅里很多人一时惊愕得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在场的凤凰孩子们知道这位已亭亭玉立的姑娘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陪着一起淌泪。后来麻仙燕被吉首大学美术系录取。

令坤叔欣喜的是,尽管考得不是特别好,但15个孩子全都考上了大学,其中那个卖发求学的姑娘龙花云考得最好,以546分(文科)成绩上了本科线,后来被湖南农业大学录取。她说:“就要上大学了,我会带着爱心上路。大学毕业后,我要像张伯伯这样,用爱心回报社会。”
总有操不完的心,有好几个孩子认为没考上本科,愧对坤叔,不想去读,准备复读再考。坤叔一个个地耐心劝导、安慰。
孩子们今后将各奔东西,散落各地,也许很难再这样齐刷刷地聚在一起了,相聚气氛活跃而又伤感。
这一考,让凤凰不少山村走出了历史上第一个大学生,也给这些山村送去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希望。

2003年8月7日,龙花云在即将上大学前接到坤叔的信:“早知道交学费多少会有困难,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不必担心。请到凤凰县团委找滕朝晖、滕森林两位书记,办个手续就成了。入学以后,努力争取通过勤工俭学或者获得奖学金解决学习和生活费用,尽量地减轻家里的负担。当遇到凭自己的能力难以克服的困难时,别忘了,还有我呢!”

原来,为了让考上大学的孩子能顺利上完大学,早在高考前,坤叔就依托凤凰县团委希望工程办,以“坤叔助学团队”成员的捐资为基础,创立了“爱心接力助学基金”。两年的时间不到,仅坤叔一个人就往这个基金注入了16万多元。孩子们的忧虑没有了,心里踏实了,梦里都流着感激的泪。

孩子们上大学后,坤叔又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去看望他们,带他们游玩所在城市,吃饭,购置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给几个孩子买了手机,还点点滴滴地告诉他们如何适应城市和大学生活。坤叔知道,连吃饭都紧张的孩子们是很难走出大学校园的,如果他不带他们去熟悉一下城市,几年大学后,他们对城市会陌生依旧,隔膜重重,不利于以后发展。
在龙秋梅考入怀化师范学院后,他的父亲给坤叔写了一封情真意挚的感谢信,称坤叔为龙秋梅的“第二父母”:


亲爱的张坤先生,前次您给我和孩子们的回信,我都看了。您的爱心和真情,使我深受感动。您的过度繁忙让我忧虑不安,要写如此多的回信,要辗转去山村去看望孩子,还要忙于公司经营,可想而知,您已是昼夜没什么闲时了。望您多保重身体啊!
  亲爱的张坤先生,我的小秋梅及她的同学们,在您五六年来如一日的无微不至的扶助下,在您呕心沥血的爱心教育下茁壮成长。就说我的小秋梅吧,作为一个落后边远山区的少数民族孩子,她虽没有考上重点大学,但是考上了怀化学院外语系本科,我内心非常高兴。小秋梅这么乖的孩子不会辜负我们的殷切期望,她懂得自奋,只要有机会,再深造几年,您我这一二父母深信她将来是可以成才的。在此,我首先要感谢您这胜过她亲生父母的第二父母,是您为我家培养了祖祖辈辈的第一个大学生。 
让您我同享了这份福气吧! 

亲爱的张坤先生,我这多么年的病痛,也是在您的无限支持及精神鼓励下,才日益得以康复的,这是兄弟般的情谊带来的幸福与安康。你是我永远难忘的亲人!
  







第二节 不要“吸血”的前途


杨澜曾采访过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位美籍华人科学家,叫崔奇,获得了1997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崔奇出生在河南一个穷苦农村,他在10岁以前从来没有走出过自己居住的地方。他的父亲希望他在家里帮忙,但不识字的母亲坚持要自己的儿子去接受教育。在他10岁的时候,他母亲给他弄了家里惟一的口粮——馒头,把他送上了火车。他当时不愿意走,他母亲就说:“别急孩子,等秋收的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
之后崔奇辗转到了香港读书,由于战乱,他再也没有回到老家,没有见过父母。他父母在后来的大饥荒中饿死了。

当崔奇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后,杨澜在普林斯顿大学采访他,问了一个她后来想起来觉得很浅薄的问题:“如果当时你妈妈没有把你送出来读书,今天的崔奇会怎么样?“ 
崔奇的回答震撼人心:“我宁可不得诺贝尔奖,如果我留在家里朴朴实实做一个不识字的农民,我的父母大概不会饿死,农村家庭是很需要劳动力的。”

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几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也许不一定是追求世人都推崇的成功、成就,不一定是拥有金钱、名利、高深知识,而是拥有人之初的那种人性、本性。成功跟人内心的一些真实的情感比起来,或许根本就不值什么。

2003年高考后,有几个凤凰孩子因没考上本科,打算复读一年来年再考,还有几个虽然准备上专科学校,但心里总是很不平衡,坤叔就给他们讲了崔奇的故事,希望他们不要不顾家庭实况而只顾自己的前途,能慎重地作出决择。 

从这一年的7月起,坤叔陆续给龙少珍、杨志花、龙秋梅和龙香妹等人写了内容大致相同的信:


上次在凤凰和大家见面时,发现部份同学因未考上本科而苦恼自责,我很不以为然。实际上,本科和大专都是大学,只不过本科偏重理论知识,为学生进一步深造打下基础,以便考研究生,搞科研,做学问,或出国留学。专科更注重实际技能的应用,让学生毕业之后就可以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工作实践中去。

复读一年再读本科的同学比读大专的同学必须多读两年书,家里将会因此增加两年的沉重的经济负担,父母因为子女迟两年参加工作将要多吃两年的苦,弟妹也许会因此而辍学……面对背负着生活重担含辛茹苦的父母兄姐,同学们难道能够无动于衷么?

假如你们不考虑自己的年龄,也不考虑家庭经济状况,读完本科后还可以考研究生,还可以出国留学,大可以读到35岁或50甚至读一辈子,吸干父母的血汗,再吃父母的肉,到最后,把父母的骨头磨成粉为自己补钙,让自己完成学业以后飞黄腾达。
不要患得患失,好高骛远,也不要心头太高,仅仅为了图面子而肓目追求名牌学历,不顾家里的条件而只顾自己的前途,显得过份自私。

“天上的鹰是天空的,手中的麻雀才是我的”,高高兴兴地读完三年大专,如果认为自己真是可造之才,可一边工作,一边自学,通过函授、电大,再考本科,考研,考博,存够钱还可以考托福出国留学。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是不会耽误自己前途的。这样,既可减轻家庭的经济负担,也不致耽误自己的前途,这才叫懂事,叫成熟。早一天工作赚钱,减轻父辈的负担,是为人子女义不容辞的责任。
过去,你们常在来信中说要做个有爱心的人,可是,面对父辈的艰辛,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冷漠?
话可能说得重一些,可这是我的心里话,即使你们看了信不舒服,我也不会违心地说假话敷衍欺骗你们。
当然,有些同学若最后选择复读,我也不反对,绝对尊重大家的意愿。


2003年7月12日,当坤叔在木里乡中心完小看望孩子时,吴生君翻山越岭跑过来,就为了告诉坤叔:“反正大学毕业也是打工,还不如现在就去打工。”坤叔听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合理选择,无可厚非,只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应该尊重,应该支持。他表示,如果吴生君打算在县城开饭馆创业,他可以给予经济支持。不过,他还是认为吴生君选择读完大学再考虑打工或创业可能更明智些。后来吴生君进入在郴州市的湘南学院就读。


龙香妹成了板畈乡板畈村的第一位女大学生。“还是那么忧郁烦闷,还是那么多愁善感,还是那么无精打采,还是那么焦虑急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灿烂爽朗、无忧无虑、与你的亮丽青春相对应的笑容呢?四年前,你带着我们第一次前往板畔村,一路上你表现得郁郁寡欢,即使偶尔张开嘴笑一笑也是很苦涩的。没想到,四年以后,江山不改,风景依然:你仍然是四年前的样子,总是开朗不起来。什么时候你能再像电视屏幕上那位和母亲一起穿着苗装站在家门口的板畔姑娘那样,向着大山高歌一曲‘呜——喂——’(龙香妹曾与母亲一道为坤叔表演苗族民歌,电视台随行拍摄)。”从坤叔的信中看出,考上大学并没有冲淡龙香妹一贯的抑郁。

刚到位于长沙市的湖南商务职业学院那会,龙香妹对学校很失望,学校又小条件又不好,只要有钱都可以进,再说伙食又贵。到校10天,她一连给坤叔打了7个电话,写了3封信,坚决要求退学回家。这一下,可把坤叔急坏了。本来那一年,坤叔已去了凤凰数次,又在一个学期里,几次到长沙望她,没有责怪,只是劝说,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龙香妹、杨志花等人进入大学后一直在努力自考,以弥补未能考上本科的遗憾。








第三节 资助“负罪”的复读


如果没有您,我们不会有美好的今天,但是我们却没有给您带来什么慰藉,特别是我们几个复读的同学,还要给您增添麻烦和负担。开学时,我又到县团委领到了复读的学费,本来我选择了复读就应该由自己支付费用,可是您还是一样地资助,不因我选择复读而有怨言。当初我写信给您告诉您我选择了复读,您也没有反对,说一切都由我自己决定。

您把写给杨志花的回信附带给我,读完那封信,我觉自己是一个最自私最残忍的人,20岁还不能独立生活,父母的血汗钱都被我这个自私的人给榨完了。

选择复读,我也知道是我的错,但是选择了只有勇敢走下去。现在已过了半个学期,复读的路走过了四分之一,我只希望我能够好好地弥补我的过错,希望明年的6月是个美好的6月,不再像今年这样。
——凤凰一中理复(二)班 龙文俊



我选择复读是错的,尽管我没有后悔过。我用我虚假的责任心作为复读的理由,以考取名牌大学的谎言欺骗他人,让我觉得自己很卑鄙,我不过是从一座监狱逃到另一座监狱罢了。我的复读路还得走下去,我不愿半途而废。有人说人生就像一支射出的箭,永不回头。您说呢?
——凤凰一中高三148班 杨同心




张伯伯,您寄来的1000元钱已收到,谢谢!张伯伯您知道吗?当我捧着这些钱时,心里是多么地沉重,似乎觉得暝暝之中还洋溢着您那慈善的手抚摸过的温度,似乎触摸到您的那颗心了。兴奋之余,更有一种局促与不安,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我就像山沟里一株小小的苹果树,没有肥沃的土地,没有充裕的阳光,是你们用辛勤的汗水施肥换来我的成长,然而使你们失望的是小树却只长出一个小小的酸果。

终于你们又重新燃起对小树希望,心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祈祷,祈祷着他出类拨萃,祈祷着他金榜题名。小树啊小树,你何时才能报答这些人的恩情呢?
——凤凰一中高三148班 龙少珍


龙文俊、杨同心和龙少珍等几个孩子还是选择了复读,坤叔也没说什么,一如既往地资助和关爱着他们,与对其他上了大学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经过复读,他们都上了大学,但仍有人未能如愿地上本科。








第四节 天各一方直想哭


在凤凰,坤叔的孩子一拨接一拨,越来越多,他不会有“空巢期”,但孩子可能带来的“离巢感”很早就在冲击着他那颗善感的心。早在他资助的第一批孩子离高考还有一年半的时候,2001年11月27日,坤叔就在给龙秋梅的信中道出了自己的“最怕”: 



盼着你寄来的照片终于到了。看你们穿牛仔服的摸样,真是好极了,我怎么也看不厌。志花笑得真甜,衣服也最合身。看你们手拉着手、肩搭着肩的亲热劲,我想,两年后你们要分别进不同的大学时,会不会依依不舍,哭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呢?

我真的舍不得你们分开,心里酸酸的。虽然还有600天,但那个时刻肯定会到来的,想起分手的那个时刻,心里很难受,到凤凰很难再看见你们,除非放假大家约在一起。 

每每在夜阑人静之时,我想到终有一天,孩子羽翼丰满了,一个接一个到了再不需要我的时候,不知道我能否承受由此带来的那种强烈的失落。 

高考后,真正面临分散时,2003年8月6日,在坤叔再给龙秋梅写的信中,那份“离巢伤感” 已是浓得化不开了:


5年的交往告一段落,我们中间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以后,大家见面就不那么容易了。一年又一年,在绵长的牵挂中看着你们成长,突然到了你们天南地北各奔前程的这一天,心里的失落和伤感是不可避免的。

去过15次凤凰,每一次都尽量安排时间和你们一起吃顿饭,聊会天,这已经成了去凤凰必不可少的节目。尽管次次都是来去匆匆,短暂欢聚以后,往往不忍离去,但告别时想到还有下一次,惆怅之余,又开始新一轮的热切期待。

此番话别,却是天各一方,相会无期,实在觉得很不习惯,那滋味挺难受,直想哭。虽然说,寒暑假你们一般都会回家,可是,约会也不会那么顺利,不少同学可能会留校打暑期工,回家的也多少有事情要忙,为见见面而翻山涉水未必合算。何况相聚的欢乐背后就是分离的痛苦,又是一番难以割舍的精神折磨。
不必刻意地定下约会日期,还是顺其自然吧!将来,假如太想念你们了,实在耐不住我会跑到各个学校去探望大家的。

学外语很不错,留在凤凰也有发展前途。怀化(龙秋梅考上了怀化学院外语系)距离凤凰不是很远,去凤凰可以取道怀化,回广东也可以在怀化坐车,车次比吉首多,很方便。第一次去凤凰,我就是在怀化下火车,然后转汽车去凤凰一中看望你们的。因为思念,即使能在你读书的地方停一停,或者也会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吧。

一想到以后到凤凰时见不着你们,心里无法不感到空落落、酸溜溜的。今后,无论你们到了什么地方,我都会想念你们的,无尽的牵挂将伴随我渡过未来的每一个白天和黑夜。我默默地祝福你们,愿你们顺利地完成学业,每个人都有无比远大、无比辉煌的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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